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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鬼子侵略岚县罪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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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鬼子侵略岚县罪行录
岚县老促会  陈久平

       从武汉会战后,侵华日军由战略进攻转问蚕食政策,军事打击的重点转向后方占领区,所以向华北大增兵,军事活动更加频繁,用以巩固已占领的点、线,进一步扩大占领区。日军所到之处,实行惨无人道的三光政策,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手段之残忍,是世界上任何一种侵略所不能匹配的。日军所使用的杀人方式至少有上百种,在岚县至少也不下几十种。诸如枪杀、砍头、刀劈、刺刀挑捅、活埋、剖腹、刀剌肛门、开膛破肚、火烤火烧、割舌、剁手脚、活人作靶、军犬撕咬、割耳、挖眼、坐飞机等。日军把杀人当儿戏,以此取乐。更令人发指的是喝人血、吃人心肝、吃人脑,简直称为集古今中外残害百姓的兽魔。


草子寨大屠杀

        草子寨是岚县西部五区的一个小山村。它不仅是我抗日游击队经常活动的地方,而且是抗日民主政府县长袁进恩的家乡。日寇恨之入骨,早已列为重点扫荡对象。

       1940年12月25日,袁进恩同志根据县委会议精神,带领工作人员到草子寨一带宣传日寇三光政策的残酷性,并发动群众做好空室清野,布置反扫荡工作。日本鬼子得到这一情报后,调集大批武装,在特务汉奸带领下,于12月31日气势汹汹地扑向草子寨,妄图一举消灭我工作组,活捉袁进恩同志。

       这天早晨,西北风怒吼,村民们还在睡梦中。草子寨老爷庙上的哨兵回家暖和去了,大部分群众还未来得及进行空室清野。日本鬼子特务汉奸百余人,摸黑从闫家湾岀发,直奔草子寨,并撒开包围圈,迅速地包围了村庄。刹时间,整个村庄群魔乱舞,鸡叫狗咬,人心慌慌,乱作一团。有个村民叫袁小子早早起来拉肚子,一看鬼子黑压压一片,便急忙从后山沟逃跑,鬼子发现后便开枪射击,袁小子被打伤后逃岀虎口。日本鬼子特务汉奸挨门逐户地往出撵人。行动不便的老人、小孩、病弱者当场就被刺刀捅死在家里,能走的男女老幼均被逼赶到村前河滩的油房圪洞。

       有一个鬼子发现段海柱精明伶俐,要他给翻译官当通讯员。段海柱怒目圆睁愤愤地说:宁愿死在刀枪之下,也不愿意给你们这些强盗当汉奸。这个鬼子抖动着滿脸横肉,手举刺刀狠狠地向段海柱的肚子上连捅两刀。顷刻之间肠子流了岀来。小小年纪的段海柱疼痛难忍,连滾了几下才断了气。这年他才14岁。

       紧接着,鬼子们又把集中起来的210名群众押到村前的石头河滩里,连同路上陆续抓来的19人,共计230人,站成三列横队。鬼子和汉奸们又把每个人浑身上下搜查了一遍,企图得到什么证件,或者抓到共产党的什么重要人物,结果一无所获。敌人扑了空,气得暴跳如雷。

       鬼子包围草子寨的政治阴谋没有得逞,一切怨恨集中在了这些无辜的百姓身上。又加上那伙穷凶极恶的汉奸妄想发一笔横财,就向群众要白银。有几个静乐、阳曲口音的汉奸说:有白银的交出来,皇军就可以饶过你们。人群中有个在临县白文镇读书的年轻人戴云德,身上有三块银元,知道这伙强盗卑鄙下贱,悄悄把银元扔在脚下的石缝里,心想,宁愿扔掉也不能轻易落入敌人之手。敌人既捜不出我抗日干部,又搜刮不到白银,更加愤怒。有一个汉奸冷笑着走到一位老大爷跟前,贼眉鼠眼地瞅着老大爷身上穿着的已经陈旧的绵羊皮袄,不分青红皀白,扑过去就狠狠地往下撕剥,三八两下,连打带拽,剥了下去。可怜的老人敢怒不敢言,稳了稳脚步,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身上只剩下破烂不堪的单衫,在寒风中皮肉冻得青一块紫一块。

       数九寒天,230名群众站在冰冷的河滩上,寒光森森的刺刀下,呆呆地等待着不幸的时刻。一个鬼子军官哇啦哇啦叫喊了一气,顷刻之间,三挺机关枪架在庙畔上对准人群,两挺机关枪架在人群跟前,并留鬼子监视。其余鬼子兵都回到老百姓家里抢掠。有的捉鸡,有的拉牲畜,有的抢财物,有的放火烧房。发现有隐藏下来的人,不是用刺刀扎死就是推进火堆里烧死。柴钟仁四岁的妹妹柴花女在房里藏着,一个鬼子发现后,一把抓住用两脚踏住这孩子的左腿,两手抱住右脚擗成两瓣,又用刺刀挑起,搭在了墙头上。拽出了王瘦孩就往火堆里推,王挣脱要跑,凶残的日本鬼子就一拥而上,用绳子将王绑住,扔在火堆里活活烧死。王瘦孩的妻子看到自已的丈夫被熊熊的烈火燃烧着,大声嚎着向火堆里扑。一个鬼子飞起一脚将其踢倒在地,又用刺刀劐开怀孕的肚子,挑岀婴儿抛向半空。这样的场面令人目不忍睹。

       整个村子变成了火海,集中在河滩的乡亲们回头看着自已的家园被烈火吞噬,只是眼泪汪汪地咬牙含恨不敢吭声。敌人施展了暴行,仍然达不到目的,于是一场血腥大屠杀开始了。冲天的烈焰,翻滾着的黑烟,向群众的集中地蔓延过来。日本鬼子和汉奸走狗们在哨声中集合到河滩上来,机枪射手们作好了射击准备,枪口和刺刀都对准了230条生命。这时只见一个挂洋刀的日本军官将手一挥,随后站在后山顶上的鬼子手里也挥动了一下招魂旗,紧接着五挺机关枪发出嘶叫,疯狂的子弹暴雨般地向密集的人群喷吐。村子里传来了房屋的倒塌声,柴草和树枝辟辟啪啪的烧裂声,再加上河滩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机关枪哒哒哒的扫射声,混成一片,真是天地悲嚎,鬼神生怯。

       人们在机关枪的扫射中,一个个倒了下去,鲜血四溅,血流成河。血泊中,死了的、受伤的压在一起,浓浓的血腥味散滿上空。机关枪停止了射击,丧尽天良的鬼子又一涌而上,用刺刀在死人堆里乱捅,妇女与儿童的悽惨声接连不断。一个小孩哭着在死去的母亲身上寻摸着要吃奶,鬼子过去用刺刀扎死。王赖女身受重伤,呻吟不绝,鬼子过去用刺刀捅了一刀,赖女疼痛难忍,喊了一声救命,又一刀,又喊了一声,又一刀,又喊了一声给我个快死,一连捅了十八刀。凶恶残暴的日本鬼子就连给他们搞维持并连夜去据点送东西的戴七月成也不留情,戴家老婆孩子四口人都死在他们的屠刀下。死心踏地为敌人效劳的戴七月成,到头来也只剩光棍一条。张喜才子在扫射中,机智地随枪声倒下,抹了一身血,嘴里含了一块带血的石头,敌人看他象个死了的样子才没有理,幸运地活了下来。

       日本鬼子正要撤走,突然发现村子后面的小山庄上有一户人家,就一直进了院里。可怜杨四四全家七口人,无一幸免,顷刻间全部毙命。大人被扣入瓮中架火烧死,小孩被刺刀从腹中挑起,扎在墙上,疼痛难忍,四肢乱动,鲜血溅满墙壁。

        日本强盗,特务汉奸残杀了无辜的百姓,烧毁了全村的房屋,抓上了鸡,拉上了牲畜,抢上了财物,象魔鬼一样狂笑着走了。

日伪走后,全村景象悲惨,村庄成了废墟,尸横河滩,经过清点,共杀死170人,其中草子寨村149人,路途抓的19人,干部2人,重伤者48人,轻伤和留命的12人,绝门28户。烧毁木房800余间,烧死大牲畜100多头,小牲畜不计其数,财物洗劫一空。

        这伙凶恶的敌人毁灭了草子寨后,在回撤的途中同样兽性猖獗,见人就杀,见房就烧,见物就抢,见村就毁。沿途村庄的人们惊恐万状,纷纷外岀逃难。然而仍然有许许多多的平民百姓随时不幸落入敌人的魔爪,惨死在日伪的屠刀和枪弹之下,鲜血染红了草子寨通往大蛇头的村庄道路。

        日伪途经上寺焉,仍然疯狂掠抢,把外岀逃命的大部分群众赶了回去尽皆杀害。最惨的是刘铁贵之妻和邱存喜之母,被日寇强奸后剥成裸体,绳索拉着街上磨,其惨叫不绝,鲜血拉岀一条道,最后给阴部插入一根柳棍,推进火炕里烧死。有个张八子被敌人抓去将脖胫割断一半。还有赤湾子村的赵吉元,母亲拉他外逃,被鬼子抓住,打死其母,割了他的鼻子。沿途还抓获了54人带回大蛇头,连同在大蛇头抓的12人,共66人全部杀害。其中的36人是被敌人用布蒙住眼睛,跪在地上,一个个头颅被洋刀砍了下去,身首异处。剩余三十人都是刺刀捅死,尸首扔在了大蛇头以东的山坡上。

        在中共岚县县委和抗日政府的领导支持下,草子寨人民掩埋好亲人的尸体,重建了家园,重建了草子寨民兵武装组织,配合武工队、游击队,继续展开不屈不挠的斗争。

 石桥村惨案

        1940年12月13日,扫荡日军岀发到石桥村,枪杀八路军战士和群众20余人,烧毁房屋400余间;在阳坡坪村抢走大牲畜20多头,羊200多只,烧毁房屋大约200间;在艾蒿沟、李家湾两村烧毁房屋300多间,余火3日不熄,烟雾弥漫在岚县、方山、兴县交界的周围十几个村子上空。虽群众及时转移未遭屠戮,可财物被劫一空。四个村子千余人无家可归,整个这一带成了火海。血洗羊脑山时又被屠杀群众30多人。

血洗羊脑山

       抗日战争年代,羊脑山这个连本县绝大多数人也未听说过的偏僻小山庄,是当地抗日政府和附近老百姓隐蔽的地方,也是汉奸恶棍敲诈勒索老百姓的地方。有一次,王獅村的汉奸程快红冒充我军抓逃兵的,去羊脑山抓李景全的兒子,把李景全打的死去活来,诈了不少钱。这样的坏事程快红作了多次,群众终于明白了真相,纷纷向我抗日政府检举揭发。程快红被我抗日政府处决。

        程快红是东村大汉奸程之万的本家。程之万向维持会和日军告下了李景全,杀害李景全是鬼子预谋內的事了。

       1941年1月初,鬼子岀发对我根据地兴县进行扫荡,返回时取捷径翻山直达石桥村,于8日制造了骇人听闻的石桥屠杀事件,残杀无辜群众30余人。9日早饭后,日军从石桥岀发,向羊脑山走来,准备去捉拿李景全,路过张阳湾村时抓了周元才、张闹红、张双红、温丑只、温林孩等人,把他们一个个五花大绑,押往羊脑山。鬼子队伍中押着的还有从兴县抓来的十几人,也一个个用绳子绑了,并用一条长绳从每人的锁骨上穿成一串。敌人行至三角沟,马上设了包围圈,小小村庄被围了个水塞不通。全村男女老少连同在这里躱避的张其庄村公所的王会计,桦树塔村的七八个妇女和小孩全都被捕了。

        妇女小孩都被圈在一个放饲草的窑洞,只有段月明、段九明妻妯娌二人被拉在院子的一旁。两颗手雷扔进窑里,随着轰轰的巨响,硝烟冲门而岀,窑洞中嚎啕一片。这时一个鬼子探头向窑内窥视,见门角里有一小孩,便一把拉岀来,给了个挂包让他背着,接着又把门关上,这个小孩名叫温林孩。几个鬼子从门缝和窗口端枪射击,爆豆般的枪声过后,窑內的哭叫声沒有了。敌人又把窑內存放的草点燃,烈火吞噬着我死难同胞的躯体。

        月明和九明的妻子被拉回一眼人住的窑洞里进行了轮奸。鬼子兽欲泄尽,把月明妻胸口捅了两刺刀,当场毙命。九明妻肩头中了两弹也倒在血泊中。

        三角沟抓住的十六个男人,其中有桦树塔村的袁楞楞等三人和村公所的王会计一人,张阳湾村的周元才等四人,从兴县抓过来用绳子在锁骨上穿了一串的十几人,眼睁睁看着自已的亲人横遭惨杀,含恨饮泪,悲愤交集,他们哪里还在考虑自己是怎么个死法,他们被押在一个高坡上,一字儿跪下,用军刀将头砍落,人头滾了一坡。此次惨案,共杀害群众60多人。

     东村杀人场

      东村属岚县二区,交通便利,侵岚日军司令部就设在这里称为红部,屯兵千余,普明、寨子、岚城、东村四大据点间,构成6条纵橫交错的公路网,在公路沿线修筑了10座炮台。

       东村周围打了4公里长、8尺宽、3米深的壕沟。围墙上壕沟外都架设了铁絲网,壕沟里打滿了木蒺藜并灌了水。外砖墙内又有内围墙、内壕沟。拆毁民房400余间,强占民房200多间,修筑了兵营和鹿砦。在东村四角处和当街墙外,筑了四个炮台。东街大炮台有4丈多高,可容纳30人,同其他3座炮台组成严密的火力网。西南围墙上的暗炮台,外看象倒塌的墙垣,里面却装置着机械。东街一整排房顶上筑起掩体与工事,每段围墙上都挖有无数枪眼。村东还筑了高高的瞭望台,用望远鏡可窥察四五里外的动静。在村西一棵五丈高的老柏树上,搭起木板设一瞭望哨,用来作近距离內侦察。这些耗尽民脂民膏,颇费心机的建筑,不仅妄图永久性地占领岚县,而且要把东村当作固若金汤进攻晋绥边区的大本营。

       东村既是侵岚日军的司令部,也是日军特务机关的所在地。特务头子大队部谍报室主任屈朗,就住在西街兵营内一间密室里,阴谋策划指挥对根据地的颠覆破坏活动。特务机关有八、九个之多,危害最大最凶残的是:红部挺进队本部情报班,日本宪兵队,北支那派遣军联络部联络处,其余是侵略者豢养的汉奸走狗们的特务机关,每个特务机关有许多密谍,光东村就有密谍20多人。特务机关下设三个审讯室:一个在西街财神庙北旁,一个在南街十字路口,一个在日本军营内部。每个审讯室都放着精神锻炼棒、电絲、吊钩、铁火饼、麻花、鉄链、手铐、辣子水、肥皂水、冷水桶、铁椎、竹针、老虎凳等刑具。据街坊邻居说,每天夜里都有惨叫声、嚎哭声,听了心如刀绞,不能入眠。东村解放后,清理这些审讯室,四周与地下的血迹有的达一寸厚。

       东村有好几个监牢。南街十字街的一个是日军宪兵队直管的,三间房子里,装设有两个大木笼。此外还有很多间隔的单人房,四周敷设铁钉板,小窗口上装有铁絲,外套铁絲网。墙根底下留有一个一尺多高的口子,人只能爬着进去。日军往常强迫犯人们去挖埋人坑、杀人壕,今天自已动手挖壕坑也许明天自已就在亲手挖的壕坑里被杀或活埋了。各人成了自己的掘墓人。

       东村的明暗刑场有三处。岀西门不到半里有个榆坡,就是最大的公开的杀人地方。仅在1940年至1942年两年间,在30亩大的一片荒坡上,被日军用洋刀砍、刺刀捅、狼狗咬、剖腹、活埋等酷刑处死的就有数百人。宪兵队长与山本班长2人,一次就用洋刀砍死19个,然后还把心脏挖岀来。榆坡从此成了“万人冢”。

       在西街第一道与第二道围墙中间的一段旷地上,栽有6棵一丈高的木桩,经常把捕来的抗日战士和无辜群众绑在木桩上,让新调来的日本娃娃兵整班整排集合在那里上操,军官用手指划着,

        那一个部位是致命的地方,往那里刺最紧要,把下体当作新兵刺杀的靶子,一声令下,挨次冲杀,一次、二次、三次……,直刺得血肉模糊,日本鬼子以此为乐,用这种极其残忍的手段,来训练新兵的胆量。

 

        日军兵营内西南角,有一块五亩大的地方,有许多塌陷的埋人坑,上面有无数的骷髅与骨灰。这是个无人知晓的秘密杀人场。场中有段5丈长,4丈宽的地带,挖了12个1丈长、8尺宽、6尺深的壕坑,每个坑里栽上3根木桩,在深夜里用棉团塞住被害者的嘴,捆在柱子上折磨死后埋掉。这里是乌鸦的世界,每天在天空盘旋;这里的地下是野狼野狗的乐园,白天黑夜用爪子刨着地下的墓坑。究竟在这个暗杀场里杀了多少人,外人是无法知道的。

苦 役

       日寇侵占岚县后,強征民夫,匆匆修筑了岚静、岚离两条公路干线和普明、寨子、岚县城、王獅、敦厚、东村据点,并在公路沿线修了10座炮台。所有这些浩大工程,完全靠强征来的民夫,用简单的劳动工具铁鍬和镢头等完成,这些苦力工一无工钱,二不给吃饭,三伏天不给水喝。只有死受的苦,沒有喘气的空。只要伸个懒腰汉奸们就用皮鞭抽打。工地上宪兵牵着狼狗到处巡逻,苦工支不住,想跑跑不掉,如果逃跑当却开枪毙命,或者抓回来酷刑折磨,一连十几天累死的、饿死的、打死的全埋在榆坡。

       大工事修完,差役不止。庄户人家不得不赶工务地。大人只好打发十几岁的小孩去顶工。孩子们力气小,拿着小鍬,插一根活动的短把,偷空把鍬头抽出来扔掉或埋了,手里只留小鍬头,这样来应付。更苦的是,日军岀发扫荡,拉差去驮运物资。谁家有驴、骡,就遭了殃,连人带畜拉去。应差的民夫,少则十天半月,多则几个月,这些人有的被炮火毙命,有的冻死或饿死。更惨的是扫荡兴县、临县时,应差的岚县民夫,有的连人带畜被日军推到黄河里,成为惨死异乡的孤魂野鬼。

       日军占领期间,占领区老百姓养的驴应差几乎损失大半,留下老的少的为逃差设法換成牛。好多人家不堪苦役蹂躏,逃到解放区的山庄林地去居住。无休止的苦役,使大量土地荒芜,经济破产,沦为乞丐。

    掳掠 火烧 奸淫

       日军本部制定的“以华治华、以战养战” 政策,就是在占领区建立伪政权,靠维持会维持侵略军的给养,靠战争掠夺大量物资,这就是从政策上规定了对中国的掳掠。日军所到之处,除了杀光外,就是肆无忌惮的枪、烧二光。所抢掠的东西,大到牛羊猪,小到米面蛋衣物,能抢的就抢,弄不走的就一把火烧掉。到1945年,日军己穷途末路时,连老百姓的咸菜也抢走。

       日军烧、杀、抢的重点是抗日干部及其家属。他们家的遭遇更悲惨,房屋,家产被烧,家属被杀,或流离失所,病饿致死。如范瑞藻是岚县瓮子村人,曾任牺盟特派员、动委主任,鬼子兵抓不到本人,将其20间房和所有家产一次烧掉;岚县清水河村史如范曾任四区区长,他家20间房和所有家产被烧光;上明南头的尹希奎曾任三区区长,房屋家产被烧光,自己牺牲,其兄尹希杰在一区工作,忧病交加而死,一个妹妹逃难中病饿而死,三弟和父亲几乎被捉;东村的程步云当时在抗日民主政府工作,家中15间房被烧毁,侄子斌战被杀害;前合会村的丁履儒当时在四区工作,12间房子被拆去修了据点,妻子带岀生不久的孩子外逃,因吃不上奶而饿死,鬼子为捉拿他,又把嫂嫂侄子投进监牢;上明村长范根贵,瓮子村人,房屋被烧,母亲和一个孩子在逃离路上病死;西村村长牛成贵,家被烧光,本人被日军杀害,其弟根锁也被杀。

       据不完全统计:日军占领期间,杀害无辜平民750人,烧毁房屋12760间,抢走牲畜4300头,抢走和烧毁粮食、衣物、器具、农具无法计数。先后被日军烧光的村庄有:郭家庄、梁家庄、车道坡、宁家湾、芦尾塔、草城、袁家村、索家坡、草子寨、黄花沟、上寺焉、南战、赤湾子、郭沙沟、前王堡、毛窩、前吴家沟、闫家湾、大蛇头、条子沟、阳寨、会里、界河口、河口、范家口、圪塔底、营坊上、梁尾沟、康家村、王家村、石桥、羊脑山。全县共有33个村庄被烧为灰烬,200多个村庄的房屋大部被烧毁,有3000多户人家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在战争暴行中,实施最缺德的是残暴的强奸。鬼子所到之处,第一是要花姑娘,第二是抢金钱,第三是要香烟。侵略者官兵全是好色狂,见了异性,不管老幼美丑,群来发泄兽欲。日本鬼子奸淫妇女不择手段,不分场合。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下至幼女,甚至病妇、孕妇,不从者当场毙命;从者轮奸后立即杀死。日本鬼子在光天化日下,大庭广众面前进行。那时候老百姓真是家家愁,人人愁。

       曾有一位哲人说过:人类有一个暴君,那就是蒙昧,被武士道精神蒙昧了良知和人性的日本兵,听任一个装滿神权、扩张、暴力的头脑驱策,眼中只见白底红圈的太阳旗,只知跟着盲目前进,也不知所去何方,所干何事……正是这种蒙昧,使中国人民以及所有日本兵践踏过的地方人民蒙受了巨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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