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东征转战太原农村
——纪念红军东征85周年
 
太原市老区建设促进会
阴旭东

 
        密云遮星光,万山乱纵横,黄河上渡过抗日英雄们。摩拳擦掌杀气高,是我们铁的红军。吓掉汉奸魂,猛虎扑羊群,冲锋向前进。只见那白军连跑又带滚,猛打猛冲又猛追,追到太原城。这首《东征抗日歌》形象地记述了中国人民红军抗日先锋军渡河东征到山西太原的伟大壮举。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也是最好的清醒剂。”、“大力发扬红色传统，传承红色基因，赓续共产党人精神血脉，始终保持革命者的大无畏奉献精神，鼓起迈进新征程、奋进新时代的精气神。”今年是红军东征85周年。从3月19日至3月29日，红15军团转战清源县高白镇（今清徐县高白村附近）、太原县晋祠镇（晋源区晋祠村附近）、太原县小店镇（今小店区小店村附近）、阳曲县王封乡、西铭、前西岭（今万柏林区西部）、阳曲县河口镇（今古交市东部）、邢家社乡（今古交市南部），交城县屯兰川岔口乡、马兰镇（今古交市西部），原平川常安乡、原相乡（今古交市西南部），汾河川古交镇、镇城底镇、梭峪乡（今古交市西北部）和静乐县娄烦镇、静游镇、米峪镇（今娄烦县全部）的16个乡镇近200个村庄，并在太原农村地区开展了“宣传抗日”、“扩红筹款”、“打土豪、斗地主”攻击飞机场、攻占晋祠等革命活动，牵制敌人，迫使阎锡山将李生达、杨效欧所部晋军主力由晋西南撤回，保卫太原，围堵红15军团，从而有力地配合了晋南、晋西红军的战略行动。开启了太原老区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开展革命斗争的历史。

一、红军东征背景
        1935年10月，中央红军经二万五千里长征到达陕北，结束了历时一年之久的战略转移，而将中国革命的大本营和民族抗战的出发点放在了大西北。当时，中华民族正处于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日本导演的"华北五省自治运动"正紧锣密鼓地进行，华北五省已名存实亡。国民党政府却继续推行其"攘外必先安内"的方针，正在调动几十万大军对陕北苏区大举进犯，妄图乘中央红军立足未稳之际，一举消灭之。陕甘苏区是全国最贫困的地区之一。经济落后，交通闭塞，苏区的巩固与发展受到很大限制。而这时的中央红军减员极大，装备极差，亟需扩红筹款，休整补充。陕甘苏区，不仅无法解决红军的燃眉之急，也难以供养大批部队和机关。
        为此，中共中央于1935年12月在瓦窑堡召开政治局会议。会议分析了国内外形势国际发展形势和中国将来的发展方向，讨论了转变党的策略方针的必要性和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可能性。制定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方针和政策。会议选举毛泽东为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周恩来为副主席，确定了红军军事战略的基本原则是:把国内战争同民族战争结合起来;准备对日作战;扩大红军。红军的军事部署和作战行动，应确定地放在"打通抗日路线"与"巩固、扩大现有苏区"这个基点上。具体步骤是:把红军行动与苏区发展的主要方向，放在东边的山西和北边的绥远等省，提出了"抗日反蒋、渡河东征"的口号。1936年2月17日，毛泽东签发东征宣言，东征红军进入临战状态。2月20日，红军在前委领导下开始渡黄河东征，3月10日，正式命名为"中国人民红军抗日先锋军"。司令员彭德怀，政治委员毛泽东，参谋长叶剑英，副参谋长张云逸，政治部主任杨尚昆。

二、红军转战太原农村
        红军东征总指挥部于3月12日(农历2月19日)，在孝义县郭家掌(今属交口县)召开了团以上干部会议，决定兵分三路，迅速东进、南下，发动群众，扩大筹款，创立河东革命根据地，积蓄抗日力量。具体的行动方案是:毛泽东和叶剑英率总部特务团和红30军作为中路军，继续转战于晋西;红15军团挥师北上，直捣太原，以牵制调动晋军主力，相机挺进绥远、察哈尔抗日前线;红1军团则南下河东，发动群众，扩红筹款，相机分兵上党，挺进河北抗日前线。
        3月16日(农历2月23日)，红15军团率先行动，围攻灵石县城，作出了包抄汾、孝之敌，突破同蒲路的态势，掩护红1军团向南行动。红15军团穿越同蒲铁路，突破汾河堡垒防线，转战汾阳、孝义，围困交城、文水。3月19日(农历2月26日)，红15军团主力进驻文水县开栅之后,军团参谋长周士弟同志即率领78师马不停蹄直奔交城县城,其先头部队攻占太原清徐县高白村一带,向晋祠、太原方向警戎,掩护师主力攻打交城县城，红军骑兵前锋兵临晋源区晋祠村和小店区小店村。3月20日(农历2月27日)，红15军团于晚间围攻交城。适遇商震所部32军吕济师已先期固守,红军不愿攻坚,遂当晚绕道前进,红15军团在徐海东、程子华带领下，挥师西向，转战于太原农村地区。

三、红军在太原农村的行军路线
        3月20日(农历2月27日)晚，红15军团75师及78师一部在交城的古洞道村兵分三路进入太原境内,一路沿古交市原平川的东塔、小娄峰、睦联坡、曲坪、常安、辛庄、梁庄，于3月21日(农历2月28日)进入古交、火山、西曲、河口等地;另一路进入古交市屯兰川的新房、岔口、麻会、周山庄、康庄、营立、武家庄、马兰等村。还有一路由娄烦县的米峪镇,经白条岭山进入屯兰川的阳湾、提子头、神当坪、关头（今古交市岔口乡关头村）等村。红15军团78师攻击清源高白村一部由交城县经清源的白石沟进入古交原平川与78师师部汇合。陆续进入太原境内的红军总人数在2000人左右；3月24日(农历3月2日)晨，驻古交镇红军除留守部队外，其余红军分两路出发，一路由徐海东军团长亲率军团直属骑兵连向东沿汾河川经寨上、河口、河下进入万柏林区前西岭、王封、西铭一带，夜宿前西岭村。一路从圪咀崖出发,分为两支，一支由汾河川向西至镇城底,一支沿屯兰川而上,在康庄、岔口一带驻扎；3月24日(农历3月2日)晚，驻古交市大川邢家社一带红15军团75师223团，向南沿大川，经关头（今古交市邢家社乡）、御道川郑家庄，进入晋源区风峪沟经周家庄、黄冶、店头，到达晋祠；3月25日(农历3月3日)，袭击太原河西临时军用机场和晋祠的红军经西山一线返回古交；3月26日(农历3月4日)红15军团75师和78师,由古交、岔口和关头分三路进入娄烦地区,沿天池川和汾河川进入娄烦。一路由关头村出发,经孔河岭山、孔河沟、窑儿上、天池店、韩家沟、兑集沟、水沟、柳树岩山、凤凰村、凤凰沟进入娄烦。一路由古交沿汾河川向西,路经滩上村、永树曲、会立村、梭峪村、镇城底进入上下雁门、龙尾头、策马、强家庄、罗家曲、杜交曲、官庄村、石家庄、蒲峪村进入娄烦。一路由岔口村,经两岭沟进入天池川,分为两支。一支沿天池川而下到白家滩村,经石家岩、顺道村到达雁门村与古交上来的红军会合沿汾河川到达娄烦。另一支经马道沟、马道山、小白石、大白石、小泉沟、石家庄、官庄村、蒲峪村进入娄烦；3月27日(农历3月5日)古交一带的红军全部向娄烦转进；3月28日(农历3月6日),红军从娄烦镇分两路出发,一路由娄烦镇西行,经西果园、三元村、大夫庄、寺明庄、周家窑,于当晚进入岚县车道坡。然后继续西进,到了兴县。另一路向北沿汾河川，经常家坡、当晚夜宿峰岭底，3月29日(农历3月7日),由上、下静游、东六度折向西行沿西六度、步斗村,进入岚县上、下尹家滩,到达岚县东村；3月30日(农历3月8日)红军全部撤离太原地区。

四、红军在太原农村的革命活动
        一是宣传抗日，发动群众。红军所到之处,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深受群众欢迎。识字的人纷纷围观中国工农红军抗日先锋军总司令彭德怀、总政治委员毛泽东署名的《中国工农红军抗日先锋军布告》。布告中说:“本军所到之处,保护爱国运动,保护革命人民,保护工农利益,保护知识分子,保护商业。本军主张停止一切内战,红军、白军联合起来一致对日…”。3月21日(农历2月28日)，红15军团一部500余人在徐海东、程子华带领下进驻古交镇古交村，红军在古交及附近各村展开宣传工作，以连组织工作队,采用各种形式宣传共产党的政策和抗日主张，有的在街头院落进行演讲，有的说快板、唱歌,有的散传单、贴标语,也有的手提墨桶往墙上写标语口号。红15军团长徐海东住在古交村民邢问达家。徐海东军团长亲自向古交村村长阴宽宠的侄儿阴象明简述了红军北上抗日的意义,并请他鸣锣召集全村群众,在村公所院内召开了大会。会上，红军揭露了国民党消极抗日,积极剿共的真实面目。会后,消除了恐惧心理的群众腾房子,烧开水,热情招待红军。红军战士给老百姓担水扫院,深入到家中进行宣传，街面上的商铺老板原来惧怕红军都关了门,此时,也都打开店门做起生意来。
        二是公平买卖，待人和气。古交村当中街上有个给牲口钉掌的叫邢二孩,他不相信红军会随便杀人,所以别人躲的时候他没走。他在平时积存了一些掌子,原来钉一头牲畜三四角钱,红军来了后让他给军马钉掌,一匹马给他一元钱。随公沟,是屯兰川的一个小山庄。红军到来时,全村人都跑光了。马德斌等几个年轻人躲在离大路不远的山坳里好奇地等“长着红胡子”的红军出现,想看个究竟。只见一队队红军战士穿着灰衣服,扛着枪,背着大刀,精神抖擞地行进。他们大都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其中也有女同志,一点不像“红胡子”!村里有个叫马春国的放牛汉,那天赶着几头牛刚刚出村,正好碰上红军,吓得跪倒就磕头。红军战士急忙扶起说:“老大爷,不要害怕,我们是咱人民的军队,快快起来!”当时马春国衣裳褴褛,只穿条单裤子还破得露肉,有两个红军战士当即将随身携带的两条裤子递给他说:“快穿上,当心把您冻坏!”马春国推让不要。“老大爷,我们红军和穷人是一家,快穿上吧!”“你们真是好人,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马春国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穿上了裤子。一位红军营长在娄烦街上宣传,看到人群众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穿的破破烂烂,就问周围群众,“这个小孩家里很穷吧?”众人说是很穷,父亲是给财主放羊的,营长就把身上背的几丈白布给了小孩,并问小孩:“你敢去打日本鬼子吗?”小孩就说:“敢,我长大了一定要去打这些坏蛋!”途经步斗村时,徐海东和程子华下马与百姓们握手问候。徐海东摸着12岁的曹有旺的头说:“你想当红军吗?”曹有旺说:“想,现在我就跟你们走。”徐海东说:“你现在还小,等长大了再当,到时就找我们俩,我叫徐海东,他叫程子华。”在麻会村,红军除张贴标语宣传抗日外,还帮助老百姓担水、扫地,和人们拉家常,问寒问暖,并给大家讲红军东征抗日的道理,在人们心中播下了抗日救国的种子。
        三是纪律严明，实事求是。古交街上一家商号经理孟敦化,字赞诚,过去曾在文水等地给阎锡山当过区长,红军到来时因病在家休息，因群众反映其人品不错，任职时未欺凌群众，红军未追究。阴象明家原来也在清算之列。但经红军调查了解,发现他家有30多亩地,9口人,主要收入是他的叔叔经营小商号并代办村事(村长),阴象明的弟弟单独种地,阴象明高中毕业后当教员失业在家,是叔叔和弟弟的助手,一个叔弟在初中读书,其余都是妇女小孩,农忙时节她们也帮忙耕耘收打,不属于常年雇工剥削者,因而徐海东评定他家为富农,没有清算。红军到了娄烦县峰岭底村住在了高家大院,高君宇的母亲和大哥以礼相待,并拿出高君宇的书信给红军看,红军的一个负责人知道高君宇是我党早期领导人之一,立即派人保护。
        四是打土豪，斗地主，开粮仓，分官盐。3月23日(农历3月1日)在红军的宣传发动之下,各地群众清算了一部分土豪、地主,分得了粮食和衣物。古交村清算了邢庆连、闫巨生、高芳、成履安4家大地主。被清算的还有火山村的郭志宏、西曲村的张满富、麻会村的张务本、新房村的王大楞、王二楞、王利金,大济沟的张士良、岔口村的“广升厚”(商号)、周山庄的田威、常安村的李春祥、营立村的马德继等。3月27日(农历3月5日)红军在娄烦镇召开了群众大会,红军首长给大家讲了共产党的政策、抗日救国的主张、打土豪分田地的道理。接着红军带领群众砸了阎锡山缺斤短两、坑害群众的官盐店,把5万斤盐分给当地群众。下午,红军砸开镇上大地主尹沛泽的院子,将尹家库存粮食及其在镇上的货物也分给群众。路经西果园、三元村、下静游村时将地主苏拴牢、李灼华、冯克忠的部分财物分给当地群众。
        五是扩红筹款。红军在古交村期间,召开地方开明人士座谈会,向西曲村张满富杂货店买了一担酒,置办几桌筵席,予以招待。赴宴者中有古交原村长邢万骧(小名毛道儿)、村长阴宽宠等各阶层人士,红军首长在宴席上宣传抗日道理，希望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支持抗日,村长阴宽宠及侄儿阴象明带头捐款“抗日救国基金”170块银元，东塔村李锦祥捐献了100块银元，赴宴的各位深明大义,共捐出1700块银元。康庄村富户马成功也组织屯兰川附近群众、开明绅士向红军捐献800块银元。娄烦商会将分散在各商号保存的娄烦巡缉队的武器、弹药全部交给红军。红军在古交、娄烦的宣传发动和良好表现,激励了广大热血男儿的报国热情,他们纷纷报名参军,现在能查到名字的有:古交市李根会、李秃则、李春柱、郝海奎、赵三交、赵承奎、王奎龙、李守华、冯勇等。娄烦县郭补孩、刘平太、李民狗、冯三行、郝三狗、褚安治、褚根牛、褚开维、褚安治、褚巨德、李民狗、常贵人等青年。峰岭底村高家（高君宇家）长工段来拴也随军到了延安,成为朱总司令的马夫。李守华后来参加了抗美援朝，60年代转至地方工作，冯勇成长为我党的高级干部。
        六是军事斗争。3月24日(农历3月2日)，红15军团军团长徐海东亲率军团直属骑兵连由河口推进至王封、西铭一带,距太原仅二十余华里。3月24日(农历3月2日)晚，驻邢家社红15军团75师223团，经关头（今古交市邢家社乡关头村）、御道川，进入晋源区风峪沟抵达晋祠附近。3月25日(农历3月3日)，一部分骑兵奔袭太原河西临时军用机场。徐海东亲率骑兵连配合223团攻击晋祠，造成准备攻击省城太原的情形，阎锡山惊恐万状,生怕红军飞到他的身边,边夜将绥靖公署门前用麻袋垛成掩体,架设机枪,严加守御,并急命守军将太原城只留大北门出入,其余七道城门都用土袋封堵。迫使阎锡山将李生达、杨效欧所部晋军主力由晋西南撤回，保卫太原，围堵红15军团，从而有力地配合了晋南、晋西红军的战略行动。见牵制敌人的战略目的达到，徐海东率部队旋即返回。3月27日(农历3月5日)古交一带的红军全部向娄烦转进,傅存怀旅尾追至镇城底村,遭到红军痛击后畏缩不前。 
        红军转移后,阎锡山的晋绥军傅存怀旅进入古交、娄烦，该部纪律废驰,抢掠民财,扣捕群众,任意打骂,稍有可疑,即指为红军密探,闹得人心惶乱,鸡犬不宁。如遇着有的人帽子上的疙桃是红的,或衣服上补了个红布口袋,或系一条红裤带,或口袋里装了一枚铜钱,或一块小镜,或带有六根火柴(可摆成一个共字)等,都指为红军的暗号,遭到严刑拷问,打得皮开肉绽，还把操外地口音的行商小贩或探亲访友的人,也一律逮捕,视为有严重嫌疑的人,在从古交向娄烦进军路上，沿途逮捕了多名无辜群众，其中有12人以被俘红军的名义杀害于娄烦镇。在娄烦,到处搜索,查处分了官盐的群众。在娄烦黄土圪洞杀死了3名受伤的红军小战士,杀死从身上搜出红军传单的四家坪的一个磨工。将人头分别挂在娄烦镇东、西、南三个门楼上,恐吓群众。

五、红军转战太原的影响
        红军东征，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军事上，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拉开了国共第二次合作的序幕，由十年内战转向全国抗日的伟大历史转折点，为中华民族指明了抗日救国的航向，吹响了全国抗战的前奏曲。太原是山西的省会，处于阎锡山的白色高压统治下，广大农村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加之阎锡山的欺骗宣传,老百姓对中国共产党,对工农红军的认识一无所知。而红军的到来表现出的严明的组织纪律,劫富济贫的实际行动与追赶红军、祸害老百姓的傅存怀部队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老百姓真正认识到红军是穷人的队伍,他们看到了光明,看到了希望。同时,红军深入广泛的宣传工作,使太原农村地区的老百姓对中国共产党抗日救国的主张也有了较为明确的认识。所以,当红军扩军时,许多青年纷纷报名;红军筹集军费时,开明人士慷慨解囊；红军伤病员需要休养时，五里铺、鲜则、郝家曲等村全部接纳让其安心养伤；当红军路过韩家沟时牺牲了两个同志,村里的老百姓将他们埋葬,还在坟前栽了树。红军东征转战太原播下了民族革命的火种,对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抗日根据地在太原农村地区的创建产生了重要影响。
        参考资料：《红军东征记述》中共山西省党史研究室审编、《周士第回忆录》周士第、《生平自述》徐海东、《程子华回忆录》程子华、《红军东征研究》山西省史志研究院、山西省军区政治部、山西省中共党史学会、中共吕梁地委、中共临汾地委合编、《太原老区》太原市老区建设促进会编、《太原军事志》中国人民解放军太原军分区编、《山西省革命遗址通览.太原市》中共山西省委党史办公室、中共太原市委党史研究室编、《中国共产党太原历史大事记》中共太原市委党史研究室编、《娄烦红色记忆》李国成编、《古交革命老区》古交市老区建设促进会编、《娄烦革命老区》娄烦县老区建设促进会编、《万柏林革命老区》万柏林老区建设促进会编。